沈安真是太可爱了

澄仪+隐囚+双黑。
团兵激推。

蟹肥菊黄桂花香

#随笔

“一是婴儿哭啼,二是学游戏。”

“三是青春物语,四是碰巧遇见你。”


蓝景仪和江澄的相守,是继含光君与夷陵老祖之后的一段佳话。

他俩刚有一点苗头时,蓝景仪与蓝思追就常常收到从金鳞台送来的拜帖。只不过这拜帖是莲花坞的拜帖。

八月底,从金鳞台送来了两封拜帖与一盆含苞待放的陶菊和一箩筐的河蟹。

河蟹都绑好了,一层一层叠着放,一百个是绝对有的,这些是给蓝家小辈的,为的是不让他们呷醋。

陶菊是再养个三四天就能开了,是赠蓝老先生的,为的是不让他罚蓝景仪。

两封兰陵拜帖是给蓝景仪与蓝思追的,拆开来才是莲花坞的拜帖。

他们去了大约有五六天,回来时,前脚刚踏进云深不知处,后脚便被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莲花坞怎么样?”

“莲花坞好玩儿么?”

“你们去了,江宗主欢迎么?”

许多细细的疑问从人群中传来,耳边全然是一片轻声细语,蓝景仪一时间听不清什么,只挑着回答:

“欢迎的,莲花坞很好。”

他弯眸轻轻笑起来。

因为九月初二的时候,莲池中残枝枯叶居多,仅有几支开得晚的莲花还在水中。坐上去云梦的船,越近岸的时候便能见到附近许多小池塘的塘主正放水钓蟹网蟹,一篓一篓地被送去其他地方卖。

蓝景仪和蓝思追到的时候,自然是看不到莲花了,可江澄早些年便在莲花坞旁修了个陶菊园,此时菊花正是开得最好的时候。

才到那拱门的时候,便能嗅见好一阵清香,混着秋风四溢,一进去便见各式各样的菊花开得正盛。

江澄只领着蓝景仪去看,入了秋天气渐冷,蓝景仪的手总是容易冷,江澄便将他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仔细暖着。

虽说他看起来整个人冷却冰霜,掌心却暖得蓝景仪只想笑。

蓝景仪想了想,又开了口:“莲花坞的弟子也很有趣,射风筝捉山鸡,脱了上衣便能下水捉鲤鱼。鲤鱼正肥,捉起来浇上糖醋汁,很好吃。”

蓝家众人皆是一片哗然,蓝景仪一顿,复又问道:

“那送来的螃蟹,你们吃了吗?”

一个小师弟摇摇脑袋,颇为可惜又不敢说出来似的,抬手半挡着嘴慢慢道:

“不让杀生呀,含光君挑了几只走,其余的都放了。”

“哦?都放了。”蓝景仪颇为炫耀似的挺起了腰,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乐呵道“我和思追儿可是吃到了顶盖肥的螃蟹!”

“那螃蟹有什么好吃的?除了壳便还是壳,也值得炫耀一番吗?当心手给你剥疼了。”

众人中传来酸溜溜地这么一句话,蓝景仪立马抬起了脑袋四处张望着,不知道是谁同他呷醋。

又想起那一盘蟹端上来,便由江澄用银叉剔出丝丝蟹肉,堆在蟹盖里成一座小山。再倒些姜醋进去,才放进蓝景仪的掌心里,他一口下去,有蟹肉的甜,蟹黄的香,末尾的一点腻也让姜醋化了去。


蓝景仪正要张嘴反驳一句,却听见在他身边一向沉默地蓝思追忽然轻笑了一声。

他有些不明所以地侧眸看着蓝思追,微蹙着眉满心疑惑地眨巴眨巴眼,全然不知他为什么要笑。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猛地扑过去就要捂蓝思追的嘴——

还是晚了一步。

“这有什么难。”

“江宗主可都是剥好了才给景仪吃的。”



江澄这辈子只给蓝景仪剥过螃蟹,剥螃蟹多麻烦。蟹腿都还好,那蟹身子里的肉丝丝缕缕,总是容易连着软壳一起刮下来。蟹壳上还有刺,若是一个不注意便扎进肉里了。

他每次都想着,这是最后一次给那小子剥蟹。可看见蓝景仪吃得如此快意的模样,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当。

他剥蟹,蓝景仪吃蟹,若是手里的吃完了,就盯着他剥。若是等不及了,江澄便先喂一口去给他解解馋,看着他吃得腮帮子鼓起,满足的模样,便觉得心头痒痒。

年年九月,开湖捞蟹的时候,他都给蓝景仪剥许多蟹。一直剥到蓝景仪成了他的道侣,他的夫人,他们的儿子都能跟着弟子们一起漫山遍野地跑了,他还是会给蓝景仪剥蟹。

蓝景仪吃了许多螃蟹,看江澄剥了许多次,怎么都会自己吃了,可江澄还是坚持给他剥好了蟹放进碗里,夹一点姜丝也拌进去。

这时候小家伙便也会捧着碗往江澄那边送,小小的手里还拿着半块蟹身子,只能咬碎了混着壳嚼。

“父亲,父亲,清越也想吃,您给我剥些吧?”

江澄侧眸望着那小家伙半晌,慢慢道:“这是你爹爹的。”

“爹爹,那您给我些蟹肉吃吧?”小家伙复又将那碗往蓝景仪那里送。

蓝景仪见状忍不住轻轻笑了声,便拿起一只螃蟹来笨拙地剔着蟹肉,好容易剔了一盖子肉出来,正要递给小家伙,只见江澄将他手里的蟹肉递了过去,复又将蓝景仪剥的蟹肉接过来自己吃。

小家伙见状,登时哭丧着脸缓缓道:“那是爹爹给我剥的——!”

“你爹爹都还是个孩子。”

“爹爹才不是孩子!”

“我说是就是。”江澄冷声道,嘴角却含着笑。


饭后,江澄带着蓝景仪到亭子里赏月去,二人坐在岸边轻声交谈,缓缓笑着。江澄手中牵着蓝景仪的一缕青丝,轻轻地给他编一小缕辫子,和他一样梳进发冠里。

蓝景仪侧眸望着正垂眸认真给他编发的江澄,月光柔和地落在他身上,更添一副温润。其实江澄不凶,许多时候,都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温柔。

江澄抬眸,正好对上蓝景仪的视线。蓝景仪浑身一哆嗦,还是像第一次与他相处般紧张得浑身直颤。

在月下的吻也是小心翼翼地,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贴着。嗅着彼此的气息,轻轻磨着唇瓣,湿润舌尖舔舐过后贝齿轻轻咬着。

分开后,江澄垂眸直看着蓝景仪的唇,原先粉嫩的唇此时殷红的厉害,还有水渍挂在唇边,微微启唇慢慢吐着气,一点舌尖抵着贝齿。

“回房间吧。”

“做些有意义的事。”



「慢慢喜欢你,慢慢地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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