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真是太可爱了

澄仪+隐囚+双黑。
团兵激推。

不疯魔不成活(下)

推荐BGM:忘川•镇命歌——若以止白
血腥爱情故事——白止

反派病娇鬼畜洋x人间正道晓星尘

洋不软不洁。死亡预警。血腥预警!!
上文只是铺垫,这才是高潮。
道长可能有一点点ooc。不会太过分。
上文链接:https://guxiaoranautism.lofter.com/post/1f0b3c6b_ee7130b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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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你成了魔,你却成了佛。」

常家五十多口人一夜之间全死了。

清早,早市的摊贩推着小车往市场走,路过常家大门时却嗅到一股浓重而无法挥散的血腥味道,摊贩循着悠悠晨光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从常家院子中高高竖起的一根柱子上,挂着一副骨架。可不像平日里杀猪剔肉留下的猪骨架...反而...

那摊贩凝眸细细一瞧,一下子软了手脚,扑腾一声趴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往官府的方向跑了。

那挂在柱子上的人正是常家老爷,常慈安。

常慈安双眸成了血淋淋的空洞,柱子从他的后脑勺穿入至额顶,刺破头骨血肉露出一端尖锐无比的柱尖。而他从锁骨开始,就只有一副空荡荡的骨架挂在空中,肋骨间还有些肉未剔干净,在晨光中悠悠发着红光。

官府的人只来了一趟,原本见过各种血腥场面的刽子手也在推开大门后迅速捂着嘴跑了出来,脸色有些惨白。

好奇群众偷偷摸摸地在门口瞧了一眼,又很快后悔自己瞧了那一眼,因为这将是他们到死也不会忘记的一幕。

尸体遍布,血光冲天,每一个都被掏空了肚子,切断了手,内脏丢了满地,而原先被常慈安用铁链锁住的恶犬也被放了出来,正俯着头将一块内脏叼在嘴里,再扬起脑袋张大嘴巴将内脏囫囵吞掉。

“这...这不是罗刹来过一趟了吗!是不是...这常家干的缺德事太多...阎王爷都看不过去了...”那惨白着脸的老者一连退了好几步,直到正正中中砸进一个青年的怀里。

“什么罗刹阎王的。这不是常慈安自作自受吗?”那青年一手扶住老者的肩膀,一面笑得纯良,可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味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你看看,到底是恶犬,还是饿犬啊?”

“为他效力的东西!他还要折磨成这样!更何况别人呢。是吗?”

那老者仿佛是真看到了罗刹似的一下子尖叫一声,狠狠一把推开了那青年“叫仙门的人来!!叫那些仙门使者来!是薛洋...!是薛洋!”

薛洋,活罗刹。让他变得人尽皆知的原因是他屠了城。让他变得如此强大的是一柄妖剑,妖剑开光,百人血祭。原本和乐融融的一个小城就这样成了鬼城。就算这样,薛洋也不曾罢休,全城的魂魄受困于此城中,薛洋放了一把鬼火,熊熊燃烧三天三夜,满城魂魄本应堕入轮回,可被鬼火烧得灰飞烟灭,尸体也挫骨扬灰。

唯一的幸存者——一位老郎中正好外出采药,这才免于一难。

他告诉了金家,金家派客卿下来处理,结果客卿连带着那位郎中也被丢进了城中,被熊熊烈火吞食殆尽。

众仙家齐聚金鳞台,下了逮捕令,也在四处寻找这位活罗刹。

薛洋也不逃,也不挣扎,就站在常府门口,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院子内血腥的场面,他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荷包,放出了一团绿色的鬼火,扔进的常家大院,登时淡绿色鬼火蔓延至常家的每一个角落,不灭不休。

众人御剑前来的时候,薛洋的脸被那鬼火映照得惨白,嘴角的张狂笑容也减了不少。听到耳边有脚步声,这才将薛洋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薛洋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样拼死反抗,反而从容淡定,就连被捆上捆仙绳时候都乖巧地像是一个少年,可谁又能想到那是杀了近千人的活罗刹。

各家客卿都在私下讨论着薛洋为何不反抗,对他防备连连的时候,薛洋只觉得他松了一口气,心里的滔天怒火总算是平了。

薛洋找遍了天下,都找不到他心尖尖上唯一用良知放着的一个人。说不定他也没熬过这世间折磨,去了薛洋只有变成鬼才能找到的地方。于此,薛洋不打算挣扎了。

薛洋一路神游,直到被带到金鳞台前稳稳跪着的时候,他才有了些精神似的抬头看着坐在高台的各仙家家主,最中央的则是仙督——金光瑶。

“薛洋,你可知错。”

“何错之有?”薛洋双手被死死绑在身后,可他脑袋高高扬起,蔑视着台上的众人,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几乎癫狂的笑容。

“夔州灭城,常家灭口,不是你干的?”金光瑶反问道。

“哈哈,他们自食其果...与我何干。”薛洋前一句还癫狂大笑着,下一秒却突然放缓了声音,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夔州一带向来安稳平和,居民良善...”这次是一位道人说的话,薛洋垂着脑袋听,只觉讽刺,抬头正想讽刺那道人不喑世事就不该张嘴,可他抬眼的一瞬,却让他感到不安,恐惧,兴奋...以及怒火冲天。

为什么要帮着那些人说话?为什么要把自己抛下?夔州的人将他践踏,连牲畜都比他过得好的时候,晓星尘怎么不出来替他说一句话,怎么不接他走,接他走得远远的,兴许他也不会变成这样。怎么他一复仇,反而是他错了,晓星尘也站在对岸指责他?

“良善?何来良善?哈哈哈...他们做做样子罢了,道长还真相信他们啊。”薛洋哈哈大笑一声,这笑声尖锐得刺耳,承载了他小半生的哀怨,承载了他的卑微,他的贱命,他的一切,连同他心尖尖上的人,现在也怪他,也要置他于死地!

那笑声戛然而止,薛洋的胸口大大起伏着,在一次深吸到几近窒息时怒吼了出来。

“卑微如蝼蚁...委身至尘埃中的...又不是你!”

那天,薛洋高烧褪去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晓星尘了。他问那个老郎中,老郎中只告诉他,被别人带走了。

又变回一个人的小薛洋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望着四周那么多嘻嘻哈哈的大人,他太渺小了,就算做个乞丐都困难,可他也别无选择。

他与那些老乞丐睡在一间破庙里,白白净净的皮肤被香灰弄得污浊不堪,平日里乞讨不来碎银子铜板,连残羹剩饭都没有。有的乞丐看他着实可怜,给他一个馒头,一口馊饭都是有的。

一天阴雷大作,街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暴雨,一个男人在雨中狂奔,手里捧着一牛皮纸的包子,无意中跌落了一个,落在水洼中,薛洋原本缩在一个义庄门口躲雨,视线中稳稳落入一个包子,他一下子蹿了出去,将浸了雨水的包子赶紧捡起来,塞进嘴里咬了一大口。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这一口包子让他觉得舒服了好多。

突然那个男人打着油纸伞又走了回来,看着地上蹲着正吃包子的薛洋,抬腿一脚便踢翻了他,嘴里骂骂嚷嚷道“臭乞丐,我说怎么少一个包子!平日里要钱就算了,怎么还干起偷偷摸摸的勾当!”

“不...我没有偷...我没有...是它...是它自己...啊!”薛洋伏在地上,将那已经咬了一口的包子高举起,像是要还给他一般地讨饶。

薛洋细若蚊声的回答男人权当做是撒谎,又是一脚踩上他的手腕狠狠研磨着“爱偷东西是吧?今天你爷爷我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偷老子的东西有多严重!妈的,害老子被娘亲骂!”

薛洋大声痛呼着,身子不停挣扎着想要将手腕从男人脚下抽出来,泪水与雨水一同染湿了他的乱发,有不少店家伙计都探出半个脑袋看热闹,薛洋看到周围有人在看,一声比一声凄惨地求救。

“救救我...救救我...我好痛...我好痛啊...!”

看到薛洋痛得满地打滚,男人心里这才平衡了些,莫名其妙有一种把平日里受的委屈都想发泄在这个孩子身上。于是他松开了踩着薛洋手腕的脚,看着那个痛得蜷缩成小虾米似的孩子,狠狠一脚踢上背部,接着是第二脚,第三脚...

薛洋耳边是混沌地雨声,混杂着那男人骂骂嚷嚷的声音。他的身子已然痛麻了,怀里的包子都脏了个透,甚至染上了一丝丝红色。

他想死,他不想再天天挨饿受冻,天天跪在地上求别人的赏赐,更不想面对别人的拳打脚踢...

可他一想到晓星尘,那个唯一愿意照顾自己,还和做朋友的大哥哥,他说不定在某个地方等着自己去寻找他。

他蜷缩起来,将那包子全部塞进嘴里,大口咀嚼,狼吞虎咽着。

对,他要活下去,他要去找晓星尘。

等男子解气收手之后,薛洋缓了好久才从地上站起来,此时大雨已经停了,街上又陆陆续续来了人,可都绕开了他。以他为圆心地绕开了。

拖着身子踏进破庙中,原本打算偷偷缩在一个地方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就会舒服很多。

可好像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美好,他缓缓阖上眼睛,听见了众乞丐起起伏伏的粗喘,以及有人靠近自己的脚步声。

薛洋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推倒在了一团干草上,本身就是破布缝出来的衣服被一把撕开,三两个乞丐伏在他身上不停抚摸舔舐着。他的双手被紧紧钳制在头上,紧紧夹住的双腿被人大力打开,从未使用过的地方被暴力开发,流了一地丝丝血红的浊白。

死了吧,就这么死了吧。化作一只怨鬼,说不定还能在晓星尘的身旁漂浮一辈子。

可他几天后还是醒了,清醒在老郎中那里。他看着老郎中,不觉有一点温暖与依赖,他的眼角又染上泪水,他的唇上都是咬伤,他颤着嘴唇对老郎中说“我想死了,你别救我好不好?”

老郎中不愿面对他,觉得他恶心,却也不舍这样一个如玉般的孩子死在街上。想起上次那女道士丢来的一荷包银子,也值救他好几年了。

于是他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年,死了活,活了死,任人踩踏,任人摆弄,只为一口热饭,为了找到晓星尘。

或许那天是他饿得昏了头,才会被常慈安用一盘糕点戏耍得团团转,才会被飞驰的马车重重碾过手掌,碎了手骨,小指直接成了肉泥。

他得到了一柄剑,是城里的一个铁匠的毕生倾心之作,那柄剑黑得血红,锋利无比,薛洋看着那铁匠以剑自刎之后,立马跑了上去,将剑拿在手中掂量,以及铁匠家中一本关于鬼道的图画书,据说是夷陵老祖的亲笔手稿。

随之而来的是复仇的快感。他杀了所有玷污他的人,他杀了所有看不起他的人,他杀了所有无视他的人,那天,正好老郎中出去寻草药去了。

可他以报恩的缘由放过的人,竟然带着金家客卿来要他的命!

这些事情是他切身经历着的,是他永生难忘的痛,可他一直牵挂着的晓星尘呢,他多少个日夜都期盼着晓星尘来接他走,又担心晓星尘是不是和他一样遭遇苦痛。

却从不曾想过晓星尘过得如此安逸,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顿顿饱饭,良师益友。从未想起过自己,从未想过要救自己。

“你...”晓星尘仔细端详了台下跪着的青年的面容,才发现真是他在这次事上最不期盼见到的人。

他曾无数次告诉自己,只不过是同名同姓的人罢了。他相信薛洋不会变成一个疯子,而且薛洋也没有理由变成这样嗜杀的人。

抱山散人早就看出来是薛洋了,神情自若地看着晓星尘慌乱的模样,也不打算出言相助,任由着他去了。这是晓星尘修行中的一道劫数,岂是她的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只见晓星尘一踏轻功至薛洋面前,看着小时候被护在自己怀里的乖巧孩子,会心疼自己的孩子此刻就张狂地跪在自己面前,连衣服上的血污还未干。

“阿洋...你...”

晓星尘站定在薛洋面前,薛洋反而不想再跟他说些什么了。他的头狠狠偏向另一边,不肯面对上晓星尘的指责。

可晓星尘没有指责他,只是问他“这么些年,你在哪儿?”

薛洋笑他虚伪,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继续沉默了。

晓星尘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聂明玦打断了。

“薛洋你罪大滔天,死到临头仍不悔改!”

聂明玦这人侠义肝胆,想起那惨死的夔州百姓与常家上下便不觉怒气冲天,指着薛洋骂道“今日定当要你小命!”

“来啊!你们杀不死我,就算留你薛爷爷我的一缕残魂在,我也绝不姑息!杀不死你们我不罢休!尤其是你,晓星尘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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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不知道怎么写下去了。
敢问有没有宝宝接下文继续写虐道长哇!有的话发布了艾特我去看看呗!
我也想虐道长...可惜我一心一意写阿洋就转不了角色了...

想写阿洋小时候的故事其实一开始想写很多的。后面自己的想法自己都不敢着笔了,毫不夸张地说那是我内心的阴暗面。

附送歌词。

「再去捉摸都太迟了
手心肉的牵连早已没有用了
眼看失去灵魂的空壳
魂不附体的两个人
再去着墨都太多了
再浓烈的故事都算太俗气了
写到哪里能刚好就好
才能看得要死要活
爱也要死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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