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真是太可爱了

澄仪+隐囚+双黑。
团兵激推。

郎艳独绝



灵感歌曲:我的一个道姑朋友(Cover タイナカ彩智)—LON


还是比较老套的情节了,只讲情情爱爱,不讲江湖大义。不喜勿喷。

小学生文笔,片段意识流。




曾道姑苏蓝氏二公子:有匪君子,照世如珠,景行含光,逢乱必出。




现如今有姑苏蓝氏亲眷子弟蓝景仪,得称为皎玉君,负长剑,云游天下。




想这“皎玉”二字,还是找泽芜君讨来的。




原先是找的蓝老先生,老先生在书桌前默了半晌,横眉冷眼地给他提了四个大字“碧玉微瑕”。




他盯着那四个字想了一夜,寻思着怎么也不能当做自己的号啊!便将那四个字塞进了枕头下,隔天又找泽芜君去了。





说他是云游天下,他还真是云游天下。此一去竟是一点儿风也没刮回来,连除邪祟的声儿都没听见。




等有了消息,是云梦江氏送回来的。不仅是消息送回来了,连带着这个皎玉君一起回来了。





蓝景仪被两三个江氏弟子背回云深不知处时,自觉脸皮丢尽,便将脑袋埋在背他的弟子背上装睡。




要是他腿没断,他肯定自己走进云深不知处去!





他耳朵里能听见背着他的那个云梦弟子艰难开口。





“皎玉君帮云梦的藕农挖藕时,不慎跌落田坎,摔得不轻……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在泥里扎了半天了。”




这么丢人的事,需要说得如此直白吗!!!





他暗自腹诽着,心跳得厉害。




“麻烦你们带他回来了。”




还好还好,听动静来接他的像是只有一个人。





随即又是一阵地动山摇,蓝景仪换到了另一个人的背上趴着。他眯着眼睛趴了许久不愿意睁开眼睛,索性睡了一觉。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视及之处全是他熟悉的布局。熟悉的床榻,熟悉的青花瓶,瓶内一定有一支玉兰树枝。



这是他的房间?




蓝景仪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四下环视了一圈。一拿开枕头,还能看见那张“碧玉微瑕”。




这真的是他的房间。




这怎么会呢?




他走了好几年了,屋里早该落灰了,应该发出一股子霉臭味,或者直接匀给别人住。




怎么会这么暖和?被窝怎么会是香的?屋内怎么会飘着檀香?




木门被缓缓推开,一人提着小食盒进来。蓝景仪只望了他一眼,便又躺回了被窝里。




是思追啊。





“景仪,你好一些了吗?”





思追温润嗓音如惊雷一般炸在他耳边,惹得他心纷乱不已。





“好些了。”





他不是懒,是他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




真是让人尴尬。





蓝景仪伤得厉害,所以不用早起,也不用做什么事,就天天坐在他的卧房,困了就睡,饿了就吃。




蓝思追就帮他添被,帮他盛饭,还常给他带一碟他曾经最爱的小菜。





今天他的饭菜里有一道鲫鱼汤,蓝景仪不爱吃鱼,尤其不爱吃刺多的鱼。所以他只喝汤,一碗奶白的鱼汤,香得没边儿。






他慢慢喝着碗里的汤,无意中一抬眸,看着在自己对面认真吃鱼的蓝思追,又是一阵晃神。






蓝思追还是这么好,还是挂着那个淡淡的笑,就像自己不曾不告而别过,他还是沉默地为别人倾尽所有,委曲求全。





蓝思追爱纵着他,从小时候就爱纵着他。却没在感情上纵着他,





他还记得那夜,蓝思追笑得眉眼弯弯,依旧温润,声音却是迟疑的,是颤抖的,是抗拒的。





他说:




“景仪,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但我不是含光君,你也不是魏前辈。”





蓝思追其实前边儿还说过好多好多夸他的话,只是蓝景仪没记在心上,他就记得蓝思追说的这两句话。




人大概都是这样,记坏不记好,忆苦不思甜。





蓝思追忽然也是一个抬头,撞进了蓝景仪的眼中。




他发现蓝景仪也在看他,嘴角的笑咧得更大了,一双眉眼弯弯,眸中包着的尽是柔情,将方才挑过刺的鱼肉糜递了过去。




蓝思追小时候就爱笑,明明是含光君带大的,却跟泽芜君的性格更为相似。




他说什么事情的时候也爱笑,笑得好像什么忧愁都没有,谁也不会与他结仇。




就像某夜的圆月下,玉兰花正是开得最盛的时候,他看着蓝思追,蓝思追望着天上的月,脸蛋儿泛着红,嘴角也是止不住的笑。




一个太真诚,太炽热的笑。




“我好像有、有喜欢的人了。”




蓝景仪听得心惊,那句话过后。夜风吹来都是冰凉的,冷得他藏在袖中的手都直打颤。




“谁啊?”蓝景仪问。




“宋璟。”



蓝景仪了然地“哦”了一声。





宋璟是前些日子才上云深不知处的女眷,是他们去后山喂兔子时看到的一个姑娘。





看到宋璟时,她正蹲在草丛中,纤细嫩白的手正温柔抚摸过兔子的脑袋。听见了动静,才看见二人。





她才来云深不知处不久,一时间也忘记了避嫌,盯着蓝景仪与蓝思追直笑,她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颗虎牙。






蓝思追鲜少和蓝景仪提起她,可这一提,竟然就是……?





蓝景仪长叹了口气,袖中的手攥成拳头又缓缓松开了,故作无意似的提了句嘴“那就去找她。”




他倒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说“我不行。”




蓝景仪望了他半晌,忽然觉得无措。心里闷闷地疼,蓝思追现在的每一个神色,每一个字,都把他的心捏得生疼,喘不过气。




“我帮你。”蓝景仪抬手闷闷地锤了自己胸口两拳,他甚至可以听见他的心在颤。




蓝思追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谁叫、谁叫我是你好兄弟呢?”







蓝景仪今天在祠堂门口跪着了吗?




在某段时间里,这和话题是蓝家众门生与女眷中,人人都乐道的事。蓝景仪每每跪在祠堂门口,高举着竹鞭等含光君来罚的时候,蓝思追都在后面,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




蓝思追见蓝湛来了,便几步跨上去先拦着了他,连忙俯身作揖。




“含光君、含光君,您打我吧?”




蓝景仪闻言,偷偷摸摸地回眸看着正在和含光君求情的人儿。




“胡闹。”蓝湛冷道,看也不看他一眼便从他身侧过去了。



那竹鞭划破长空,听见了一声响,随即便是它落在皮肉上的响声,听见蓝景仪的一声憋在嗓子眼里的闷哼。




“何错之有?”蓝湛问。




“不该偷入女眷院。”蓝景仪颤声答道。




随即又是一鞭,落在他的背上,打得他一踉跄。




蓝思追看着他背后的白衣都渗了血出来,急得面红耳赤,直到蓝湛收了竹鞭的那一瞬,蓝思追便跑过去跪在了蓝景仪面前。




那竹鞭落在身上是真的疼,火辣辣地疼,却不及他现在腿断时的万分之一。




蓝景仪喝着勺子里的鱼汤,长叹了口气,蓝思追见状不解,轻轻开了口“景仪,你怎么了?”




“没什么,腿疼。”蓝景仪头也不抬地说道。





蓝思追顿了半晌,当时便放下了碗筷,擦净了双手,起身蹲在他面前,说着便要将他的下摆撩起。




蓝景仪一个脸红,忙将下摆死死往下摁住“你干什么!”




“我看看,你的腿伤成什么模样了。”蓝思追的眉眼认真,缓缓道。




“没事、没事。”蓝景仪摆摆手“小伤小痛,不值一提。”




蓝思追伸过去手顿在半空,须臾,又缓缓收了回来。他看着蓝景仪的眼神夹杂着些许被拒绝后的哀伤。





你哀伤个屁啊!





蓝景仪气不打一处来,便将手也撤了回来,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喝着鱼汤。余光就看着蓝思追蹲在原地,动也不动,大有一种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意思。




这股子倔犟劲儿,是和小苹果待久了么?





蓝景仪又叹了口气,只好将下摆撩起来,露出被层层包着的腿,任由蓝思追凑上去看,看那洇血的布。





蓝思追认真地看,心疼地吹。蓝景仪一一看在眼里,又是一阵沉默。





听学那会儿,蓝景仪就知道蓝思追是头倔驴。老先生当场布置的课业,非要做完了才肯走。




认定的事,他很少回头。





就像他等宋璟路过时,就是走过门口,那匆匆一眼,蓝思追都要执拗地在那里等半天,蓝景仪也不舍得丢他一个人站在风口,便跟着他一起等。





现在他再回想那时候蓝思追的表情,也猜不透是在看天,还是在看人。他总是满脸向往,满眸的温柔。





蓝思追的眼睛会说话。温柔地像是含着一汪清泉,像是包着满天星辰的,像是容纳了山河。




他有时候会想,若是这双眸,紧紧地只看着一个人,痴痴地只为一个人弯,会是一副什么光景。




他这辈子都不会看到、不会看到蓝思追为他人痴迷的模样。




他一想到这一点,浑身都难受,心里更是翻江倒海般地疼,疼得他害怕,疼得他笑不出来。





他想起那天,他鼓足了勇气对蓝思追诉说爱意时,蓝思追的眸颤动着,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嘴巴张张合合愣是说不出个什么。




蓝思追依旧笑得温柔,温声细语地夸他好,可他的双眸不偏不倚地望着蓝景仪,望得蓝景仪心寒,像是在和他讲——求你不要再说了。





蓝景仪缓了会儿,忽然笑了出来,笑得直弯腰捂着肚子,眼角都泛着泪花,暂将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抛到一边儿去。





蓝思追也停下了他的夸赞,垂眸望着蓝景仪,什么话也不说,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手搭在蓝景仪的背上安慰他。




蓝景仪举起了手挥了挥,另一只手擦去了眼角的泪,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笑累了。




“算了。”蓝景仪说。





蓝思追缓缓吐了口气,转身便走了。





蓝景仪等他走远了,才抱着那数九寒天里的石柱悄悄咪咪落了几滴泪。





蓝景仪对蓝思追近日来无微不至的照顾受之心安。




却在某天,蓝思追要去守着那些小崽子们默道德经,还坚持要把蓝景仪带着一块儿去守。




二人端坐在台上,底下的小孩儿都认认真真地写着道德经。蓝景仪许久没被家训给约束过了,也因为腿上有伤而坐不久,坐得满头大汗。





“景仪,要不要靠着我?”蓝思追小声地问。





虽说是小声,这个时候大家都安静地默写着,一根针掉地上都有动静,何况他这句话如此有分量,羞得蓝景仪连连拒绝。





没有人表示诧异?



蓝景仪看了一圈那些崽子,不禁蹙眉。




已经习以为常了?




蓝思追像是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淡笑着回答“含光君常带魏前辈来。”




“噢——!”蓝景仪恍然大悟似的小声叹了句,点了点头。





蓝思追的眼神一暗,笑容也消了些许,垂眸继续看着他的佛经去了。





蓝景仪望着这偌大的书房,便觉得回忆满满。





当时他便是与蓝思追坐在这里,摇头晃脑地学,绞尽脑汁地想。





走神的时候,就爱盯着蓝思追的侧脸看,蓝思追的鼻子又高又挺,粉嫩饱满的唇,嫩白的脸蛋儿。





蓝景仪怎么看怎么喜欢。





可蓝思追常常转头去看宋璟,女眷虽与门生坐得距离较远,却还是能看见。





蓝景仪便不想看他了。





他戳戳蓝思追的手,悄悄和他比着口型“放学后一起走。”





蓝思追一顿,依旧温柔地小声说“我有事,你先走吧。”






蓝景仪望他一眼,又望宋璟一眼,小声忙道“你们成了?”





“嗯,”蓝思追笑着小声道“多谢你,总替我传话去。”





“百年好合。”蓝景仪说完,便转过了脑袋,不再看他了。






夜深了,蓝景仪侧躺在被窝里,泪珠儿从左眼流出来,又流进右眼里,混着右眼的泪一起落下来。





一晚上,枕头都湿了大半。








往事惹得蓝景仪心烦,他之所以不愿意待在云深不知处,就是因为不管看到什么他都会触景生情,然后生出好多好多歧思。





养了两个月有余,蓝景仪已经好了大半,几乎是可以自行照顾自己时,蓝思追还是一如既往地细致照顾着他。






夜里拉床帘的时候,不小心将床边的烛台碰倒了,发出好大的动静,吓得蓝思追从门外窜进来,四处检查着蓝景仪有没有受伤。




蓝景仪被他这一莫名举动吓得半晌都缓不过神,他忽然很想把蓝思追逼走。




“你是爱我吗?为什么你刚刚那么快就进来了?”




蓝思追的表情忽然变得让人难以猜测,令人捉摸不透。




蓝景仪见此,又不忍再逗弄他,又道“宋璟呢,我回来快三个月了,竟是一面也没见过她。你们……?”




“……爱。”蓝思追道。





他的这个字说出来时,又颤抖又缓慢。





蓝景仪摆摆手,又道“莫要叹气,若是有心,会再重逢的。”





蓝思追狠狠抹了一把脸,整个人都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似的,只能听见他小声道“我竟然才明白……”





“我不想听你说你和宋璟。”蓝景仪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转身又回了被窝里,嘴里喃喃道“我明天就走,继续游我的天下去。”






他要带着他记忆里的少年郎,去云游天下,做最快活的人。







蓝思追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困倦来袭,他浑浑噩噩睡了过去,到第二天一早他便收拾好了屋子,又往云深不知处外走。




奇怪的是,这次也没有看到蓝思追,蓝思追依旧不来送他。




没关系,习惯了。





刚刚走出云深不知处的大门,便听闻身后一阵脚步匆忙,他慢慢回头,看见的是蓝思追牵着一匹马,快步向他走来。




“景仪,我随你一起吧?”





——



蓝思追的深夜拜访,惊得魏无羡与蓝忘机匆匆套上衣物,让他快说。




蓝思追望着二人半晌,才缓缓开口“我想和景仪一块儿走。”




“你怎么突然要和他一起走?”魏无羡问道。




“当时年少,太多事情都太迷茫,”蓝思追低头轻轻笑着,他想起来了年少时活泼的蓝景仪“如今分别数年,再看到他的时候,一切都清明了。”





因为他的逃避,他辜负了两个人的深情。




他不想伤蓝景仪的心,也不想答应蓝景仪的肺腑之言,只得看向他唯一认识的那个姑娘。




不论什么时候,只要蓝景仪一看他,他便去看宋璟。




他也不是喜欢宋璟,他就是……就是害怕。




如今经历过了,他才知道,更害怕的是再失去蓝景仪一次,怕的再看不到他。






魏无羡不明所以地点点头,便替蓝湛答道“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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